闲杂人等都不叫在屋里了,荣生得了李德的令,又命人去请商会的会长,以及檀越。虽然陈知府是得了座,但是李德只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茶,他随身携带着的桥板小玩意也摆了桌子上面,偶尔伸指摆弄一下,一句话也不搭理他们。
宋凛连个座都没落到,为什么被叫了来也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徐良玉竟有这般大的颜面,竟能请得动李德。
还有人来说她与李德有说不清的关系,说她去追雍王时,可是暧昧得很,离了他以后,火速嫁给檀笙,现在檀笙没了,又沾了雍王的边,他心情微妙,站在一旁,目光转动时,总落在她的身上。
徐良玉似是不以为意,坦然回望,倒叫他不自然起来。
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一时间徐家又是热闹了起来,徐良玉和阿姐两个本来都是站在徐有义的身侧,只她不经意地一抬头,发现阿姐精神还好,只是不时往外张望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人全都到齐了时,女眷以及闲杂人等都被赶了出来。
为了避嫌,徐良玉也随了阿姐身后。
此时早过了晌午,日头懒懒挂在天边,她突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全感。
她一条腿拖着鞋,脚踝也不觉得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