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庾司似不以为意:“可都查稳妥了?”
张知府将带来的账册往前推了推:“当然,既然有人抢收,粮价自然上涨,广州这边沿海,本来就没什么收成,驻地粮仓总不能事事都让他抢了先去。”
赵庾司低头,才翻开看了两页,不由皱眉。
张知府双手抱拳对着窗外一举以示敬意:“现在天后和东宫那个稳坐长安城,可我可听说了,婺州那边好像控制不住了……”
妄论朝政,可不了得,赵庾司无意与他进行着话题,他翻了两页账册,忙是打断了他:“粮价这样长上去不是办法……”
话未说完,身后的青鸳一时手滑似没拿住,扇子掉了他的肩头。
她一把拿起来,不轻不重拍了他一下。
到底是个老狐狸,立即将话又拉了回来:“婺州那边又有什么动静了?”
青鸳低眸,依旧给他扇着风。
张知府惋惜地摇了摇头:“形势不太好,消息已经封锁了,估计没有个一年半载消停不了,可怜了雍王殿下,若不进婺州还好些,本来是不通人气的,但是我今个有两个流民闹事,问了才知道,两个月前才在婺州逃出来的,说是那鬼地方瘟疫横行,他们出来时候,殿下已经进了婺州了。”
赵庾司也是心惊:“那那两个人?”
张知府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婺州瘟疫横行,这两个人自然是隔离了。”
赵庾司哦了声:“那就好,广州也得加强戒严,不能让他们到处走,还有他们的嘴,得封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