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由湛莲送至门边,他又交待了几句,说是明儿召她回宫。
湛莲道:“哥哥这些时日国事缠身,连睡也没睡好,我明儿便不去了,等哥哥休息好了,我再回去。”她一去,他总要陪着她。
湛煊也怕这两日被她看出古怪,便点头同意了。
顺安临走时看了湛莲一眼,那眼神颇为古怪,只是天黑湛莲并未瞧见。
湛煊看着湛莲回了屋子,才如来时一般自孟府后门离去。
才回乾坤宫,就有太监跪在外头求见。顺安去听了回来,急步进安泰堂躬身轻禀,“陛下,一一道长跑了。”
明德帝才坐稳,揉着又疼又痒的左臂眯了眯眼,“跑了?”
“是……小张子说道长自清风斋出来,说是头疼回了耳房休息,谁知他们再进去时却连个影子都没了。”
“可是寻了?”
“四处都找遍了,惟不见道长踪迹,”顺安双手呈上一张纸条,“这是小张子自耳房桌上找着的。”
皇帝接过,展开一看。白纸上如画符似地写着:一一功成,万事皆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明德帝沉吟片刻,勾唇轻笑。这一一道人,居然是个老奸巨滑的道士,他恐怕早已知道事成之后,自己定会杀他灭口,便早已想了逃跑之策,从这皇城逃逸而去。
皇帝摇了摇头,将纸轻轻扔下,“传旨,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