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声音都大,喜芳蕊儿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什物送了进去。
湛莲冷着一张俏脸漱了口洗了脸,扔了帕子往妆枱前一坐,伸手拿了玉梳便要梳头,蕊儿赶紧过来接替,被湛莲迁怒一句,“你走罢,反正我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何苦又来装模作样!”
这指桑骂槐再明显不过,湛煊挥苍蝇似的将一群为难的奴婢都挥退下去,自己硬着头皮上前,捏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道:“莲花儿,朕真是怕你难受,才不敢与你细说,你就饶了朕这一回……”
湛莲猛地掷了玉梳,转头怒视于他,“你就知道不叫我难受,那末你生死一线难受之极时我在哪儿?我还在这公主府享受富贵荣华!我知道我不中用,帮不了你的忙,但我只想替你分担一些痛苦,不愿你什么事儿都压在心底。可你总是瞒着我,总是瞒着我!你可知我并不愿什么也不知道,成日吃喝玩乐,我想与你分担一切!你连这也不知道……”
“朕知道,朕知道,”湛煊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亲着她泫然若泣的眼角,“谁说你不中用,你替朕稳住了都城,保住了朕的皇位,再没人比你更中用!朕怎么不知你最是心疼朕,但你却不知朕只要你成日快活,其他什么烦心事都入不了你的眼,那便是最好了。”
湛莲摇头,她用力推他,“你还是不知道……”她不要他将她当将易碎的娃娃裹在棉絮里!
湛煊被她推开,又上前搂紧了她,“朕知道,朕知错了,下回若有什么事儿,朕决不瞒着你,朕第一个说与你听,只说与你听,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