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烨这番强硬的举止让湛莲想起了自己身在孟家的难堪经历,那时的她要进宫见三哥哥,不也是被孟光涛强行关在院子不让出门?那番羞辱她至今还记得,如今阿香恐怕也遭了此等耻辱,将心比心,湛莲哪里还冷静得了?
“平南王好生奇怪,王妃既只患风寒,调养两日便好,又因何不能见人?我只去看上一眼,若是被她过了病,我也绝计不找王府要救命银子!”
这主儿竟是软硬不吃,湛烨也恼了,“康乐公主,你莫忘了这儿是平南郡王府,不是你的公主府,虽来者是客,但你若执意蛮横无理,就莫怪小王无礼了。”
湛烨分明知道眼前这位是将来的皇后,但他如今有了明德帝的支持,便有了底气与她针锋相对。
湛莲倘若是这么好打发的主儿,湛煊也就不至于常常要千哄万哄了。她倔劲上来,直言说道:“本宫看王妃并非生病,而是王爷你将自家妻子软禁了起来。本宫倒要问问,杜谷香身为平南郡王妃,究竟犯了什么大罪,竟然连人也不能出来见了?还是王爷意欲宠妾灭妻,打算借病除掉了杜谷香,再叫你这小鸟依人的妾室取而代之?”
“你……信口雌黄!”
“本宫是否信口雌黄,大可叫杜谷香出来见上一面以辨真假,若是本宫错了,本宫定然大礼相备,登门道歉!”
湛烨额上青筋暴起,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家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友人!自己才在妻子屋子气得眼冒金星,这会儿又被这更难缠的主儿气得头晕脑胀。
他不过只纳了两个妾室,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没一日安生了!
“公主未免太过张狂,本王说了王妃生病便是生病,还能有假?来人,送客!”
“今日本宫若见不上杜谷香的面儿,谁也别想叫本宫走!”
“康乐公主,本王敬你是客,你切莫要失了客人的礼数。”湛烨已是咬牙切齿。
“平南郡王,本宫敬你是男儿丈夫,你难不成真要为难本宫这小女子不成?”湛莲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