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郡主的父亲……”
谢平渊道:“很快就没有安亲王了,他们当年密谋陷害太子妃,如今也该还债了,何况……我妹妹的仇还没报。”
云姨娘慢慢的把头枕在谢平渊的胸口,不复少女天真的眸子里难得的带上了些许茫然,事情会了结吗,这么多年的噩梦真的要结束了吗?
两人相依相偎着,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白墙青瓦的小院子里,那时候谢平渊的发鬓还没白,那时候她的脸上也还没有皱纹,他们也这样互相依偎着,那么天真。
云姨娘轻声说道:“大公子那边,郎君打算怎么办?”
谢平渊顿了顿,“太子说过,安亲王府的事情牵连不到他。”
云姨娘的手握紧,小心的没有让谢平渊发现。
捏了几天的针线,姚浅觉得自己差不多是个废喵了,此时此刻她开始深深的怀疑起宅斗文里那些吃饭睡觉斗嫡出的庶女们究竟是个什么逻辑,明明当家主母一只手就能捏死她好吗?
不仅仅是浑身酸疼,姚浅还发现谢韶这个身体的近视程度更深了,原来只是看东西模糊,但是现在要离得很近才能看清人脸,十步之外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这起码得有六百多度了啊!姚浅本身不是近视眼,待在这具身体里简直度日如年。
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云间寺上香的时候,本朝其实不重佛,但奈不住后宅的女人大多爱烧香拜佛找精神寄托,所以这东西一般穷苦百姓还真玩不起,姚浅下了轿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香客,更加坚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临颍郡主在长安贵妇圈里名声很大,她父亲是当今皇帝的叔叔安亲王,本朝皇室人丁不旺,当今只得三位皇子,他自己也只有一个叔叔,所以这个亲王的含金量很高,作为皇族里仅有的几个女子,临颍郡主还享有封地,除了封号,实际上也和公主没什么区别了。
姚浅原本以为自己要绕一大圈才能见到相亲对象,没想到临颍郡主压根就没关注她,直接让小沙弥把她和谢筱带到了一处禅房,让她们抄经书,等到天晚,再和她们一起回府。
可以,这很临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