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钰只从这人身形步法,便看出他身手不差。
沈如诲也知道,他们人手不足不能轻举妄动,只道:“爹爹的人马片刻就到,我来的途中便已命小厮去叫人了。”
原来是纪钰进来之前,便找了辆雇佣的马车,派车夫到沈府送信,给了他一两银子,还特地叮嘱了他,只要将话带到,他还可得十两银子。偏偏沈令承怕老太太得知消息受不住,便只让从官府派人全城搜捕,沈府还不知情呢。
所以车夫在门口纠缠的时候,正巧碰上沈如诲回府,便让他过来回话。沈如诲一听明珠已寻,这几个字,登时脸色大变,他知道爹爹今个带着长乐出门逛庙会去了。
所以他当即就跟着这车夫到了这里,其实这里离今日出事的戏台压根不远,那拐子之所以走得远,是因为七拐八拐,绕了远路而已。沈如诲派人赶紧去寻父亲报信,自己则是跟着陈锋一起前来救人。说来也是巧,他今日随先生去访友,而那位老友也有个本家侄子,就是这个陈锋,练得一身武艺却苦于没有出路。所以沈如诲便受了先生的嘱托领着他回家,在沈家寻个护院的差事。
谁知这差事还没寻上呢,就已经开始救人了。
此时几人都不说话,沈如诲将沈长乐抱了起来,藏在木头箱子里面。待他要将纪钰抱起来的时候,就见他皱眉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陈锋就已经将他抱了起来,一块放在木箱里面。好在木箱子够大,装他们两个是足够的。沈长乐见纪钰一脸郁色,立即拉着他的手,低声道:“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哥哥也是怕你受伤。”
她软乎乎的小手牵着纪钰的手,木头箱子盖子已经被关上了,两人在一片漆黑之中,能清楚地听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她低声说:“你别怕,我哥哥肯定能保护咱们的。”
纪钰没说话,他一点都不害怕,只是………
他低声道:“你能别一直往我这边挤吗?”
沈长乐嘟嘴,轻声说:“可是我好害怕。”
纪钰听到她细细嫩嫩的声音,心也突然软了,伸手将她拽了过来。此时,外面就突然响起了打斗声和呵斥声。只听一声大喊:“不好,是官差,快跑。”
这么一喊,院子里登时乱了起来,就见砰地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刀冲了进来,可是屋子却没了那小丫头的踪迹,他待要找,突然身后窜出一人,双手拿着绳索,一下勒住了男人的脖子。陈锋是下了死劲的,男子连反抗都没来得及,脸一下就被勒成了猪肝色。
而沈如诲此时手持长棍,也从旁边出来,对准他的头,狠狠地打了下去。中年男子的额头一下就流出了血,整个人都软了,手里拿着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长乐,”沈令承冲了进来,就看见沈如诲和一个青年站在屋子中,而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