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并不见什么明显的伤痛,但一直浑身酸软无力、体力不支得厉害。这几日她都是醒来两三刻便就又能犯困,一困就困到哈欠连天。
这种时候看到嬴焕也在继续被邪术搅扰,她就总不厚道地觉得十分欣慰!
于是主帐里不止一次呈现了“主上在吐黑血,国巫在边打哈欠边笑”的奇妙场景。起初还众人都为戚王提心吊胆,后来直被她带得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
然则阿追其实并非真以此为乐,个中惊险她还是心里有数的——只不过,雁逸不带乌村的人回来,她对此也束手无策。如此这般,与其把忧心忡忡写在脸上,倒还不如多笑一笑。
这思量她自然没同嬴焕说过,嬴焕也不曾因为她的笑就生气,顶多看着擦完黑血的帕子啧啧嘴:“你再笑——再笑就抹你一脸。”
他说着一个眼风扫过去,阿追赶紧给面子地把笑音止住了。但眉眼仍是弯弯的,侧躺在榻抱着被子盯着他看,直看得他反倒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