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和石墩上,丫鬟站在搬来的架子上,摘下一串又一串的葡萄。曾榕叫她们先洗了两串送过来,而其他丫鬟则是继续摘葡萄,准备送给曾家的其他主子。
曾李氏正在正房里制定菜单,两个女儿都在她身边,母女三人正说话时,便听到丫鬟进来禀报:“太太,大姑奶奶派人送了葡萄过来。”
寻常称呼曾榕为大姑娘,如今乍然一句大姑奶奶,倒是叫曾柳和曾桃两姐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曾李氏立即道:“赶紧叫进来吧。”
曾李氏瞧着那篮子里的紫葡萄,登时笑道:“榕榕也真是的,这刚一回来,就送了东西过来。正巧我这里有五香斋里的糕点,虽不是什么精贵东西,只是七姑娘是真定人,没吃过咱们保定的特色小吃。”
于是曾李氏又叫人把五香斋的糕点包好,叫丫鬟带了回去。
等人走后,曾柳当即便不悦道:“娘,您不是说那院子要给我住的,我不管,这回等她走了。您一定叫我搬进去。”
“好歹也等她三朝回门之后吧,以后她一年能回来几日,那院子还不就是你的,”曾李氏拍了拍女儿的手,便叫丫鬟把葡萄端下去洗了。
曾柳这才算满意,不过她又忿忿不平道:“那个纪家来的小丫头,有什么了不得。连一声外祖母都不晓得叫,娘你还巴巴地送糕点过去。哼,真是便宜了她。”
倒是一旁的曾桃,突然插嘴道:“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正经地外祖家可是靖王府。哪里是咱们家能比得上的,她就是不叫,我瞧着大姐夫也没教训她。”
“你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威风啊,”曾柳虽然心里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可是此时听到这话却还是不乐意,当即便伸手去点曾桃的额头。
曾李氏在一旁瞧着她们闹腾,等两人消停了,才说道:“那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我难道还和她一般见识不成。”
可曾桃却兴奋地说道:“娘,姐姐,你们可瞧见她脖子上带着的那个金镶玉璎珞项圈,那么一块玉,我方才瞧了半晌,好像是羊脂白玉呢。”
“不是吧?”曾柳狐疑地说,羊脂白玉那等精贵的东西,岂会就这么被一个小孩子戴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