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勋看着他,眼神深了深,这孩子是真没叫他失望。可是也真叫他担心,就是裴勋进军营都是十八岁之后,上战场更是跟着别人。
裴延兆则是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儿子,身在定国公府这种家族中,他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可偏偏他身体根本不适合习武,更不适合从军。裴勋被称为定海神针,他作为儿子,生怕别人说出虎父犬子这种话,可偏偏越是怕,他就越没办法超越父亲。
而当裴世泽被裴勋那般看重,甚至是日日带在身边的时候,他心底不仅没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反而生出了不喜。
如高山一般地父亲,已叫他仰望不止,偏偏自己生的儿子,也眼看着就要超越他。
待离开的时候,裴延兆只瞧了他一眼,便甩手离开。
莫问有些担忧地瞧了主子一眼,却见裴世泽表情变都未变,就朝自个的院子里走过去。莫问这才放心,跟着他离开了。
待他进了院子,就见裴游匆匆迎了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怎么回事?”裴世泽一愣,继而脸上露出薄愠。
裴游垂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