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朕对沅沅的打算?”殷廷谨低头瞧着他。
裴世泽心中有些惊讶,登时便想到之前的那件事,难道皇上还是想要过继沅沅?
“沅沅的母亲乃是朕同母妹妹,按理她应该被追封为公主,而沅沅身为她的女儿,朕打算以郡主之位赐封她,”殷廷谨低头看着裴世泽,却忽而冷笑了一声,“不过你也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各个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朕跟前。”
要是真撞死了,殷廷谨倒是佩服他们的血性,可是如今一个个的,竟是联合起来,向他施压。殷廷谨在靖王府的时候,便小心翼翼地过了那么多年。虽然手中掌握着权利,可是却因为礼法和名分而无法大展宏图。
如今他都是天下之主了,却还要受这些群臣的胁迫。先前礼部尚书任元,竟是煽动文武群臣七十余人,说什么朝中有异议着,乃是奸邪之辈,按例当斩。
这简直就是□□裸地威胁,这意思便是只要与他们持反对意见的,都是奸邪应该斩杀。这就是要叫殷廷谨在此事上孤立无援,殷廷谨气得当场便摔了奏章,可是偏偏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