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以为,如今朝中非议过大,倒不如怀柔为上,稍加安抚为首地几位朝臣,”裴世泽说道。
殷廷谨登时苦笑,说道:“这帮人岂是稍加安抚便能妥协的。”
“皇上请放心,朝中支持圣上的人并非没有,只是碍于首辅的威严,而不敢出声罢了。”
听着这话,殷廷谨倒是笑了一声,他道:“景恒,你起身吧。”
待裴世泽缓缓站起来之后,殷廷谨抬头瞧着他,说道:“朕知你与沅沅自幼相识。若是你,朕自是放心。只是朕想着沅沅能风光大嫁,若是这事不解决,沅沅母亲与她的封号便不得而定。”
他顿了会,又道:“为了沅沅,你能明白朕的意思吗?”
裴世泽心底苦笑,他怎么会不明白。皇上这是要把自己拉到他的这条船上。皇上要想给沅沅封号,那必然是要先确定了先靖王的封号与祭祀礼仪,要不然朝臣不可能跳过这个问题,单单去承认沅沅的。
皇上若是赐封沅沅,那必是以亲舅舅的身份,便与现在朝臣所要求的不一样。毕竟皇上一旦称呼先靖王为皇叔考,那么他对沅沅而言,就只是表舅舅。可是一旦皇上真的赐封了沅沅,那么先靖王的封号也势必是皇考。
先靖王的封号和沅沅的赐封,显然就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不可能单独跳过一个问题,而去讨论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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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晨被杨步亭找到的时候,就瞧见她正与三皇子坐在一处,三皇子看起来都比平常乖巧地多了。
杨步亭立即轻声笑道:“纪姑娘,皇上请您过去呢。”
结果他刚说完,倒是殷景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纪清晨立即抓着他的手臂,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