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榕素来喜欢小孩子,这又是自己的亲侄儿,更是爱地跟什么似得。只是摸着小家伙冻地通红地小脸,便心疼道:“该给孩子戴个帽子的,瞧瞧把咱们铨哥儿的小脸给冻的。”
待她牵起孩子的小手,才瞧见竟是冻出疮来了。
这次她是真没忍住,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别说曾榕瞧着难过,就连纪清晨瞧着小孩子那小手,都心疼地厉害。
之前她也在想,这么多年了,曾榕叫曾玉衡上京,他都推脱没来。如今怎么又突然会上京来了,看来这中间还真的有隐情。
“对了,湛哥儿不在家吗?”曾玉衡瞧着屋子里,只有两个姑娘在,便问道。
曾榕立即说道:“他这会还在学堂里未下学呢,我已叫人去了。待他下课后,便立即叫回来。”
随后,荣氏便给纪宝芙和纪清晨两人见面,一人一只金簪,纪清晨这支也就只比纪宝芙好一点儿,不过两人接过后,都是恭恭敬敬地谢了她。荣氏见她们一点儿没嫌弃的表情,心下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方才一进门,荣氏瞧着这镶金缠银的屋子,便是连案桌上摆着的香炉,都是鎏金的,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富贵,叫她不免有些束手束脚,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叫人笑话了去。
曾榕自然早早就给荣氏和铨哥儿准备了东西,赤金项圈,寄名锁,都是在宝珍坊里头打地,上回与纪宝芙打地钗、笄是一块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