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昨日裴世子打架的事情,完全是因我而起的,若是舅舅要责罚他的话,便也责罚我吧,”纪清晨噗通跪了下来,叫坐在紫檀木案桌后头的殷廷谨,只觉得头皮一麻。
这小丫头跪地太脆生生了,膝盖碰在地上的声音,叫殷廷谨都开始心疼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里头竟还有纪清晨掺和在里头。
裴世泽皱眉瞧着她,这人是他带着人打的,他可不想叫自个的媳妇过来求情。只是纪清晨这会可不看他,只管盯着上首的殷廷谨,继续说道:“昨日我与定国公府里的三姑娘裴玉欣,约了一块儿看花灯。结果我们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结果却撞见那个孙炎仗势欺人。我一时气不过便上去与他理论,结果……”
纪清晨说到这里,便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殷廷谨听地也是大怒,他方才骂了裴世泽半天,他只说自个打了孙炎,火器营的那帮人也是跟着他才打架的。他倒是也问了缘由,毕竟裴世泽也并非鲁莽之人,可他偏偏不说。
“这个狗东西,竟是敢欺负到你头上了,”一想到康安侯竟还有脸到自个跟前哭诉。
裴世泽怎么就没把他儿子打死了。
“我当时脸上带着面具,他竟是叫我摘了面具,还当众羞辱我,算个什么东西。舅舅,柿子哥哥都是因为护着我,才会一时不忿,上去揍他的。所以你要处罚他的话,你也一块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