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夙愿未实现,便撒手而去。
殷景然恨这些人,他们畏惧父皇的天威,不敢有丝毫冒犯。可偏偏却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母妃的身上。
对,他是外室之子又如何?
他行事不端,肆意妄为,他就是要叫这些人瞧着,他们不是喜欢上疏嘛,那就让他们去好了。殷景然还巴不得他们有所动作,这样他才能知道,究竟是谁,巴不得母妃和他去死的。
“够了,”裴世泽挥手,沉着声音吩咐:“把三殿下请回去。”
裴游点头上前,可是殷景然却冷笑一声,拿剑挡在身前。可谁知他刚一动,突然觉得脖颈一痛,接着便是一身酸麻。慢慢地竟是连意识都已经模糊了。
片刻后,他砰地摔在地上。裴游收起手中的暗器,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待走到裴世泽身边时,他回头看着那对母子,轻声问:“世子爷,这对母子该怎么处置?”
**
深夜的镜春园中,漏夜而来的太子,一身玄色长袍,就连腰间束着的腰带都是墨色的,待他走到正殿内,就见到正站在殿内的裴世泽。
“见过太子爷,”裴世泽回头,看着他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
殷柏然朝着里面瞧了一眼,“他如今怎么样了?”
“微臣叫人用暗器将他打昏带了回来,”裴世泽神色黯然,却还是说:“他还是杀了那个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