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一看谢兴言没有向着他们说话,立刻就急了。
谢兴言对于郭氏这般催促有些不满,只道:“虽说无后,却也是有个女儿的。”
“丫头片子,那也叫人?”郭氏撇嘴:“这丫头片子死了爹娘后一直住在我家,白吃白喝许多年,我还置办了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这些年的口粮和嫁妆都还没算呢,就算是抵顶,也该给了我们。”
“族长。”
谢依楠先是福了一福,继而柔声道:“家中房屋田产,并非是继承祖父遗产,当年父辈分家之时,家中田产房屋皆给了二叔一家,我爹娘可谓是一穷二白,自立门户。”
“当时分家之时,已请族中尊长见证,往后两家各自生活,互不牵扯,再不往来,而后爹娘辛苦劳作,才积攒下来了房屋和田产,这些东西,自然和二叔一家无任何干系。”
“暂且不说,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即便没有了我,这些东西也和二叔一家没有干系才对。”
“方才二婶所说白吃白喝和嫁妆之事,更是信口雌黄,在二叔二婶家中借住之时,我每天劳作,却是食不果腹,那些吃的根本就是用力气换来的,不存在白吃白喝这一说,嫁妆之事更是笑话,我婆家给了八两银子的彩礼,嫁妆不过就是我平时穿的破衣烂衫和破碗破筷。”
“以上几点,同族之人皆可见证,族长只需略略打听,便能知晓。”
谢依楠说完之后,对谢兴言又福了一福。
态度礼貌恭敬,言语上条理清晰,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与郭氏的抢话以及说话时的泼妇样子几乎是形成鲜明对比,这顿时让谢兴言对谢依楠印象颇佳。
于是,也就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