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样子,胭脂水粉没有分毫,嫁衣没有一个,连个给梳头开脸的人都没有,只穿着半旧的衣裳,盖上这么个红盖头就要出嫁,着实是让她心里难过的很。
只接连的感慨这同人不同命,为何她的命就这么的苦。
但若是仔细想想,她在娘家虽说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但葛家家境殷实,等她嫁过去之后,虽说不能掌握了葛家的掌家大权,任她挥霍,可她怀有身孕,葛家必定好吃好喝的待她。
等到时候,她必定过得十分自在,事事顺心了。
宋春苗这般想着,这心里头倒是觉得好受了许多,只擦干了眼泪,自己拾掇自己。
梳头发,戴头花,自己给自己拿线绞脸,再描眉,涂点口脂什么的。
画眉的黛自然是没有的,索性拿了那烧的焦黑的木材,扣下来一小块,稍微画黑一些,口脂自然也是没有的,宋春苗想了想,将那从前晒的花瓣拿出来,浸些水,稍稍带些颜色的,往唇上抿。
拾掇完了之后,宋春苗就着水盆瞧瞧,只觉得着实是好看的紧,十分羞涩的盖上了盖头,只等着葛家迎亲的人来。
这左等右等的,葛家人却是始终都没来,这让宋春苗有些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