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下伙计总算是有了些许眼力见,裴智明这脸色才和缓了许多,略略放慢了些许脚步,和伙计一起出了客栈。
裴智明走的快,待宋乐山打开门时,已经听到了他们离开客栈,底下掌柜的令其慢走的声音。
宋乐山只好将门重新关上,回到了屋子里头。
“这珊瑚,瞧着光华灿烂,十分精致,应该十分贵重。”谢依楠仔细打量了一番那珊瑚,道。
“嗯,看样子是的。”宋乐山点头,眉宇之间掠过一丝的阴霾:“只是不晓得这裴掌柜突然大献殷勤,究竟是为何。”
“方才我见你答应他答应的那般干脆,只当你是信了他所说的托词,结果你也是满腹怀疑的,既是如此,方才你又何须答应的那般干脆?”
谢依楠有些诧异。
既是觉得其图谋不轨,不应下这桩事也就是了,这般应下之后又惆怅这事情不一般,不太像宋乐山的做事风格。
“裴智明前倨后恭,必定是有缘由的,但咱们不知晓个中缘由,且我瞧着他似乎是在怕什么,这桩事更是一副非做不可的态度,我便想着,既是他抱着这般的想法与态度的话,必定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让我收下这珊瑚,收下他的道歉。”
“如果他当真只是想着拉拢一下客商,免得因为受了曹永春的挑唆而影响了裴记茶行的生意,这珊瑚收也便收了,与咱们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