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去往乾清宫。
阳光把屋檐上的瓦片晒得发出淡淡的光。
整座宫殿闪闪发亮。
他们走进去,向皇上司徒恒成行礼。
司徒澜果然在,瞧见他们,调侃道:“你们两个当真是焦不离孟啊,成天的在一起。”
司徒璟笑道:“哪有你跟三哥那么好,前不久,你们还与几位大人在八宝楼喝酒,竟也不叫上我,你知道,我是最爱喝酒的。至于七弟嘛,很少喝,平日里人影儿也见不到,尽在忙乎了,父皇,谁都没有七弟这么有苦劳的。”
一句话,既暗讽司徒澜跟司徒熠拉帮结派,又撇清他二人不爱热闹。
司徒澜皮笑肉不笑。
除了许家那帮子拉后腿的,司徒璟还是有几分嘴皮功夫。
司徒恒成见惯了儿子们针锋相对,微微皱了皱眉。
司徒澜拉回正题,问司徒修:“昨儿裴家马车出事,裴家姑娘是你救的?”
原是为这件事儿在等着他。
他这四哥在几位亲王中是最风流,却也是主意最多的,为了扳倒司徒璟,与他,他费尽心机,只可惜,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谁不是这样呢,总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总以为能安享太平了,一把刀却从背后伸出来,直戳进你的心窝里。
命运虽无情无义的可怕,但也永远比不上人。
面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他回道:“是我救的,我去白河玩,正巧遇到裴家公子在,便与他们说了会儿话,回来时,拉车的马不听使唤……”
怎么就实话实说,司徒璟着急,正要给他使个眼色,司徒澜已经开始找茬了:“没想到七弟真能干,寻常就事务多,还为我的婚事操心,两只手都顾不过来呢,居然还有空去白河,还跟裴家公子,沈梦容,徐涵等人喝酒。啧啧,我得向你请教请教,怎么做的?”
作为亲王,最忌讳的就是拉拢重臣。
虽然这事儿,司徒熠跟司徒澜私底下干了不少,可别人做,他们就看不过眼。正好裴臻才立了大功,做了一品官,司徒修当然也就成了靶子。
司徒璟看他攻击司徒修,忙道:“父皇,您瞧四哥说得,七弟也是个人,就不能放松放松?我听说,四哥你那天也在白河吧?”
不简单,这都知道。
司徒澜眼眸眯了眯。
兄弟几个都有暗卫,互相盯着,可谁也不想自己做什么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他笑起来:“也是,谁都要放松,只七弟能者多劳,走哪儿哪儿有事……”
眼见两个儿子唇枪舌剑,反而司徒修一句不为自己辩解,司徒恒成沉声道:“都给朕闭嘴,来请个安,还辩起来了,不叫朕清净。”
“父皇……”这明显是不想追究,司徒澜有些恼火。
摆明司徒修是想跟裴家联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