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定是有求于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嘛。”裴玉娇笑着挽住他胳膊,“他们白白送的,我都没收呢,我做得好不好?”
“好。”他捏捏她的脸,“保持着,莫动摇。”
“要动摇也不容易,毕竟府里什么都有,倒是昨日母后送来一座琉璃灯,真是漂亮,说是给熙儿玩,不要都不行。”走到门外,她扶着司徒修的手踩上小杌子坐到马车里,“祖母还捎信来,说韦家小少爷常去家里与堂弟切磋呢,又不好赶他走,几回下来,与堂弟称兄道弟的。”
韦氏想拉拢他,关系自然要走走近,但司徒修并不担心,相信以裴家人的精明足以应付,他笑道:“不妨事,毕竟是母后娘家,也不好拒人于千里。”
意思是这个程度不算什么,裴玉娇点点头。
看她靠在怀里,有些困倦的样子,他手指轻轻抚过她脸颊,柔声道:“是不是觉得当王妃累了?”
最近他势头大好,手握重权,他知道,她也跟着水涨船高了,短短几日,好些府里相邀她去做客,有些不好推脱的,她只能前往,想必心里不大乐意。
她却摇摇头:“不累,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我便不说话,别人也不敢给我脸色看。”她被他摸得痒痒的,脸颊在他掌心蹭一蹭,“就是怕王爷累坏了,不像我,随时都能睡一觉的。”她往旁边移一下,把脑袋搁在他腿上,笑嘻嘻道,“就像这样。”
他道:“这样怎么睡,得把腿也放上来。”将她鞋子脱了,手掌包住她花苞般的小脚。
她连忙往里缩:“我只是说说,又不是真的睡,你,你放开。”
他眉梢挑起:“你怕什么?”
她不敢提,只拼命的缩脚。
瞧她脸都白了,他心想一会儿她痒得花枝乱颤,头发衣裳也得乱了,毕竟今日怀王府宾客众多,还得注意下形象,便把手放开来。
她忙不及的把鞋子穿上,不敢离他太近了,因他这人总喜欢在车上胡闹,许是觉得太闲,要找些事情做。
可他却不习惯她离得远,坐在旁边,就得将她抓过来,好像亲手养大的猫儿,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心里头才舒服,这会儿又在她腰间徘徊,一边交代事情:“过几日我要去密云县一趟,大抵半个月的时间。”
密云县在春节过后连着下了三天的雪,那雪大的前所未有,竟把房舍都压坏,损失惨重,连带着周边地区也有影响,司徒恒成有意让他去那里协助官员将密云县重建,上辈子这事儿也是他处理的。
当然是小菜一碟,他想着很快就能解决。
谁料裴玉娇听到这事儿,脸色却顿变,不像司徒修,她想到的是他去密云县遇刺的事情,当时他肩膀被羽箭刺穿,好大一个伤口,便是愈合了回来,都过了一个多月,她那时还未对他生情,却也觉得害怕,别说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