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话,袁妙惠来了,薛季兰看一眼好奇道:“怎得没带琼儿来呢?”
“这几日有些着凉。”袁妙惠勉强一笑,目光掠过裴玉娇,心中暗恼。
昨日司徒璟去了楚王府,她一点不知,他竟然都没有差人告知她,弄到很晚回来酒气浓重,她才知是与司徒修喝酒了,予他喝了醒酒茶,他清醒后一个人睡书房,不愿与她同床。她险些没气死,往前死皮赖脸守在她身边,如今却是退避三舍,她抱着女儿去质问,司徒琼受惊,哭了半宿。
她要不是脸上花了浓妆,也不好出门,可今日相聚,司徒璟也去,她若不出面,定是又要变成笑话了,她并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夫妻不和。
“王爷昨日与七弟庆贺,我是担心琼儿,才没有来。”袁妙惠对裴玉娇道,“今儿好些了,才抽出空。”
是为这个吗?裴玉娇对她的话半信半疑:“那得请太医看看了。”
“不重,早前也得过,还有太医留下的方子呢。”袁妙惠搪塞过去。
等到未时,又有几位太太领着姑娘们来,原来薛季兰觉得王妃们就三个,为热闹还请了不少皇亲国戚,都是沾亲带故的,只裴玉娇也不熟,不过点头问个好就罢了,倒是有不少人主动上来找她搭话,她每个说过去,也是口干舌燥的。袁妙惠见状又是不乐,京都众人都是看风使舵的主儿,想当初她刚刚嫁与司徒璟,哪个不巴结呢,现在呢,全往裴玉娇那里去了。
便是薛季兰都有些不是滋味,需知全是她请的人,然而因司徒修如日中天,那些人许是也往他那里押宝了。
她眸色微沉,但那一丝阴郁很快就消散不见。
裴玉娇话说多了,连着喝了好几盏茶,很快就坐不住要去如厕,丁香扶着她去西边的茅厕,素和为保护她随行,她叹口气道:“今儿那几位夫人话真多,一茬连着一茬的。”
丁香还不曾说话,素和道:“那娘娘就该说累了,她们又不是听不懂。”
依照素和的作风定会如此,可裴玉娇面上做不出来:“这样好似不礼貌。”
别人都瞧着呢,哪里才说上一会儿就说累了。
丁香抿嘴一笑:“娘娘该没事儿就摸肚子,露出疲倦的样子,别人总会识趣的。”
“是吗?”裴玉娇一想,这法子好,等会儿多摸摸肚皮。
沿着小路进去,便瞧见一处独院,晋王府的茅厕修得很是精巧,进去一圈出来,身上都带着香味儿,裴玉娇道:“舒服多了。”她指着另外一条路,“从这儿绕过去,熙儿好像就在那里看狮子狗呢,我刚才坐久了也正好散散步才回去。”
比起应酬别人,当然这样更称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