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战,战必败的风声如同落在干草之中的星火,几乎是瞬间便烧成了烈火。没两天的功夫,就连躲在家里抄书的吕迟也从枣木口中听到了些许流言。
暖意融融的书房之中,吕迟散着头发正抄到一节十分趣味的,听见枣木说这消息,抬手逗了逗边上的胖信鸽,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哪儿和哪儿要打了?”
枣木赶紧又将前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据传是秦王已经反了,边界之上已经重兵陈列,不日就将开战。”
吕迟这回听清楚了,手上拿着的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晕出一大团墨迹来,层层染到了下头的纸上,抄了一早上的东西算是都白费了功夫。
“这牲口!”吕迟咬牙骂,原来说的到京城接他,就是这么个接法?
他父亲还坐着宰相的位置呢,如若真给他打到京里来,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口,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褚瑜自然不是这么个打算,只不过吕迟此时自个儿想岔了,难免又急又气。
明柳站在一边原是个吕迟研磨的,见了他气的脸色涨红,连忙跟着上前抚他的背,口中劝道,“都是流言来的,还不知是不是真的,京城之中的流言能信多少呢?您若是着急,却找老爷问一问妥当些。”
吕迟点了点头,正道,“给我梳头。”
外头就来了个小厮,开口就是请吕迟去乐安院,说是吕益要找。
这是巧了,吕迟应了,“一会儿就去,你先走吧。”
那小厮便回去复命,等吕迟将头梳好,自个儿带着枣木寻去了乐安院。
乐安院里,吕朱氏正与吕芙说话,两人一见吕迟,均是笑了,只是一个笑的浅一个笑的深。
“找你父亲的?在书房呢,自个儿去吧。”吕朱氏道。
吕芙上前拉住吕迟的手,问,“哥哥上回说有中意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疑问在她心里藏了好几天,此时见了吕迟就有些藏不住。
吕迟正对褚瑜有气,听了这一句,道,“有什么中意的?前天中意此时许就不中意了,没什么好问的。”
吕芙接了一计他对褚瑜的气,正摸不着头脑之际,给吕朱氏拉去了一边站着,“莫要管你哥哥的事情,你父亲找他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