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道:“无论如何来者是客,你若看不惯他,便由着他去,也不必为难他。”
“为难他我还嫌脏了我自己的眼!”郝果子毫不掩饰心头恶感。
“陶少爷。”
蓬香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郝果子突然高声道:“少爷,你说有些人稀奇不稀奇,明明是男的,偏要叫什么香什么香,闹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千金小姐的贴身丫鬟似的。”
陶墨压低声音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想脏了眼?”
正巧蓬香进门,郝果子捂着眼睛往外走,“我这是眼不见为净!”
陶墨歉疚地冲蓬香一笑道:“你莫要介意。”
蓬香:“……”他原本还想故作不知是在讽刺自己,被他如此一说,反倒不能装聋作哑下去,只能讪讪道:“我知他心里有恨。”
陶墨嘴巴张了张,又不知从何反驳起,只得幽幽一叹。
蓬香原想借他之口就坡下驴,但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强求,便一转话题道:“公子派我来问问陶少爷今日是否有空。若是有空,可否来他屋里坐坐。公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想与陶少爷叙叙旧。”
这番话落入陶墨耳里,却是另一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