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射目光朝他脸上轻轻一扫,“这便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陶墨只觉头有千斤重,想要点下去,又怕点下去之后便再也太不起来。
“我与我父亲久未联络。”顾射缓缓道,“我受伤与否,他知道与否,都毫无关联。”
陶墨怔怔地听着。
顾射道:“你是我的朋友,只是如此。”他原想说,不必顾忌他人,但想起老陶、旖雨,他心中一动,后半句话终究作罢。
只是如此?
莫不是说,他与他只是普通朋友,既是普通朋友,自然不必牵扯彼此家世,更无须介意双方父母了。
陶墨百般滋味齐上心头,说不出是喜是悲。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房间,又怎么回的房间,只知看到了床,便一头栽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