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的人个个忙得人仰马翻,甚至下人之间已经有风言风语说这一任的县官又熬不过今年了。
那时老陶和郝果子围着陶墨团团转,这些个传言当时听过也就听过,没工夫计较。等陶墨病情稳定,郝果子立刻拿着名册开始秋后算账。
县衙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不过这样的慌乱倒是冲淡了几分病气,平添几分热闹。
虽说陶墨退了烧,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底子垮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修补回来的,只能暂时歪在床上任由老陶和郝果子轮流将补药和滋补汤端上来。
陶墨吃得恶心,又不忍辜负两人好意,只能捏着鼻子往下灌。
如此过了五六日,终有一天,他熬不住问道:“顾射,一直没来吗?”
正对着勺子帮他将补药吹凉的郝果子没好气地抬头道:“谁知道。都几天了,成与不成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