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看向陶墨。
陶墨缓缓抬起头,眼睛依稀残留着几分迷茫。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低声道:“顾小甲说得对,我文不成武不就,根本没有当官的资格。”
老陶斥道:“借口!”
这还是陶墨和郝果子头一回看到老陶这般严厉,一时都有些怔忡。
老陶道:“自古世袭的是爵位,是皇位,我从未曾还有世袭的官位。金师爷,你听说过吗?”
金师爷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十分配合地摇头道:“不曾听闻。”
老陶道:“既然官位不是世袭的,那就是人人得而居之,是也不是?”
金师爷道:“只要是正道取得,的确如此。”
老陶道:“捐官是否是正道?”
“朝廷明文规定,是正道。”金师爷道。
老陶侧头看陶墨,眼神中迸射出恨铁不成钢的厉芒,“既然如此,少爷因何而裹足不前,临阵退缩?”
陶墨低声道:“知府所言,未必对,但他数落我的罪状却是条条不差。我的确不曾与崔炯一道验尸,玩忽职守四个字,我收得不冤。”
金师爷忙道:“是我忘了提醒东家,还请东家见谅。”
陶墨摇头道:“不不不,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与师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