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缠紧了他,悄声说:“我藏了一瓶鹤顶红,自陆寅召我入宫那日起便再没离身…………”
“云意!”
“嘘——先别忙着凶我。我早知道的,一入赌局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陆晋,刀山火海,黄泉碧落,我随你去,心甘情愿。”她的语调轻缓,面色柔和,却不知为何一字一句如锋刃又如热铁,一笔一划刻印在他心上,烧灼在他的血肉里,疼得壮阔浓烈。
他一时木讷,无言相对。
她仰起脸在他唇上轻啄,短暂而轻快,像一首呢侬小曲。
“我从前就同你说过我会看相,早看出来,二爷乘风破浪,福泽无边。”她笑盈盈同他说,“鹤顶红太苦,可千万别让我喝。”
陆晋沉声道:“你不会看错,我也不会让你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