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她的花也谢了。
雪融了。
云意在北风消减时顺利产下一子,起名慎。陆晋问她是何意,她说一半,留一半,“为人父母,往后当愈加谨慎,我这是借此名时时告诫自己。”
陆晋笨拙地抱着孩子,从善如流,已经喊起来,“慎儿,慎儿,瞧瞧你娘,生完你又是个杨柳细腰。”
云意半躺在床上养月子,腰酸的厉害,自己个低头看了看腰腹,“二爷这话我可不敢信。”
陆晋很是无辜,“我哪里会哄人,都是实话实说。”
眼看就到开春时,陆晋已在乌兰城陪了她将近两个月,每日读书打拳,走马游猎,全无回程之意。
连云意都看得心急,“宫内初定,二爷久留在外,恐怕不妥。”
陆晋难得从神神鬼鬼的论道之书里抽出空来睨她一眼,神色淡淡,“待得懒了,不想回。”
云意笑道:“当权之人可从没有你这般惫懒怠工的。”
陆晋道:“你如今这身子怎经得起舟车劳顿,安心歇着吧。”
恰时青梅端上来一碗甜羹,云意见了吃的,自不再与他多做纠缠。他不走,她乐得轻松。
但到底不便如此长耗下去,该走的始终要走,留不住的亦无法挽留。
春末雨浓时云意终于踏上回京之路,为接冬冬需得取道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