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胭脂最受不了,想要说话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坐着,而躺在床上,头顶是赵镇的眼。
这不对,胭脂又想推开赵镇坐起身,但赵镇怎么会让胭脂坐起来?把胭脂抱的更紧,在胭脂耳边喃喃地道:“胭脂,我没人疼了,你疼疼我吧。”
这人怎么这样?胭脂想反对,但唇已经出不了声,而脑也越来越乱,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过了很久胭脂重新睁开眼时,听到身边的赵镇嘟囔着说了一句:“胭脂,你说的对,二叔公真不是个好人。”
胭脂无声地笑了,赵镇没听到胭脂的笑声却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伸出胳膊把胭脂搂的更紧。
“啊,嫂嫂,你瞧,这和城里面不一样啊。”去进香那日,胭脂和赵二娘子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马车刚出汴京城,赵二娘子就把帘子拉开,指着外面对胭脂兴奋地说。
此刻正值秋日,天蓝云白,田野里的庄稼大半都被收回去了,路上虽有农人路过,人并不多,经过村庄时会有孩子们跑出来指点着这队车队。
对他们来说,虽然住的离京城不远,但也不是能时时见到这样的车队,小孩子们兴奋在所难免。
胭脂看着追在车队后的孩子们,不由想起往事,听到赵二娘子这话胭脂不由笑了:“二妹妹从没出过城?”
“出过啊。年年都要进香,不过那时多是和娘还有祖母一块坐,她们总不许我这样掀开窗帘往外看,说被人瞧见了,会笑话不成体统的。
☆、第104章药粉
赵二娘子眨了眨眼接着补充“可是她们也不认得我,怎么会晓得这不成体统的人是谁?”胭脂不由微微一笑,往前面几辆马车看去,果然符夫人和赵二娘子母亲坐的那几辆马车,车上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
至于胭脂前面吴氏坐的那辆,也早已把窗帘拉开往外看景。
“嫂嫂你瞧,我说的话不是假话吧?”赵二娘子挽住胭脂的手,已经靠在胭脂肩上:“这大好景色,本就该好好地赏景,偏要拉的严严实实,真是憋闷。”
“二婶婆注重礼仪,也是常见的事。”
赵二娘子的鼻子微微一皱:“可我又没有去做别的,不过赏个景。”胭脂淡淡一笑,符夫人的孙女和她,倒还真不是一样的人。
接着赵二娘子又想起一件事:“不过原先四妹妹在时,也很注重这个。”赵琼花虽然入道,但赵家人都心知肚明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因此她的名字并不是一个禁忌。
想到那个沉静的少女,胭脂的眉不由微微一皱,赵琼花并不辜负符夫人的一番教养,只可惜辜负了最疼爱她的人。只是不晓得,数年之后,赵琼花再次回到汴京,对赵镇,有怎样的心绪?
想到赵镇兄妹,也许数年之后,就会反目成仇,胭脂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酸楚。这酸楚是由赵镇而来。胭脂深吸一口气,想把这酸楚给咽下去,可怎么也咽不下去。
什么时候,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变化,赵镇在自己心中,竟变的这样要紧?胭脂用手捂住嘴,不如此的话,惊叫声就要从口中发出。
“嫂嫂,你怎么了?”赵二娘子察觉到胭脂不过瞬间就情绪低落,忙开口问。
“我没什么,不过想起四妹妹,就有些……”胭脂忙掩饰地道,赵二娘子啊了一声急忙:“是我不好,嫂嫂,我该想到提起四妹妹你会伤心的。可是我去瞧四妹妹,四妹妹总是不愿意见我。”
“没什么不好,有些事,总是会发生。”赵琼花此刻伤心,也许就只伤心两三年,可若真嫁了柴旭,伤心的,就不止两三年了。
“太子殿下做事,也实在让人难以说一个好字。”不管这世间女子是尊贵还是卑贱,当知道自己丈夫有个心上人,这心上人还必要去做妾,做妾也就罢了,还没过门丈夫就在全天下人面前表示只有心上人是宝,妻子所能有的只是名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