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忧心忡忡的试了试凤安额头的温度,“主子,虽说这会儿不热了,但,但冯太医说过每个时辰都要服一副药的,要到明日午时,奴婢怕一个不慎耽搁了您的身子!上次药被做了手脚,想来是清韵那个吃里扒外的,这次奴婢一定亲力亲为,不会让旁人碰的。”
凤安摇摇头,并不多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会有事的,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你累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抱琴见劝不动主子,只得忧心的回了外间,却是和衣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主子好似变了很多,若是从前,此时怕是已经伤心得落泪了吧?
凤安放空思绪平稳的睡了一夜,第二日午时冯子慕过来时,她依然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只手,用内气扰乱脉搏做出虚弱的假象。冯子慕诊过脉又问了抱琴一些情况,松了口气,道:“贤德妃娘娘已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需仔细调养,吃食也要注意着,我列个单子,你们且好生照顾着,切不可再让娘娘受什么刺激。”
抱琴听了大喜,提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了,取了特地准备的谢礼送给冯子慕,恭敬的将他送走,接着凤藻宫便开始闭门谢客,过起了禁足的日子。
凤安大部分时间都要独处,内功修炼得飞快,才半个月就已经练成了第一层,比前世快了数倍!有了一个极易练功的身体,对凤安来说是最大的安慰,让她带着怨恨的心彻底平静下来,能再活一次,她就要安安稳稳的长寿到老,不再受忠君爱国的束缚,她甚至生出了一种对自由的向往。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太孤单,只有她一个人是异类,就算抱琴是跟随原主多年的忠心侍婢,但堂堂女子总是柔柔弱弱的,她怎么看怎么难受。想到前世从小陪她长大一直守护着她的夜一,她就感到无尽的遗憾,夜一那么内敛的人能同她表白不知要鼓起多大勇气,她却为补偿水瀚并不想纳侧君侍郎,到死都没给夜一个回应,如今想来,什么规矩原则,人活着还是要自己活得痛快才成!若有朝一日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她一定休掉水瀚,推翻凤九天,带着夜一去浪迹天涯!
叹了口气,凤安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她又想起前世了,可是这些都没什么用了。转头看见抱琴在收拾装钗环的匣子,心中一动,“抱琴,你清点一下我有多少财物。能在民间典当的都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