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顺便说了贾政想接王氏回来,不希望家丑外扬,贾政没有反驳,还提出要看账本,众人看向贾政的眼中瞬间充满了鄙视,他们二房做了不少错事,老太太和大房愿意分他们两成财产已是宽宏大量,可这贾政竟半点悔意没有,这时候接王氏回来可不是大大有利吗,靠不上贾家可以靠王子腾啊!一时间连贾珍也说不出分家不断亲的场面话了,分家之事就这么定了。
菲奥任由贾赦和贾政去掰扯账本,先一步离开了祠堂,她没把二房怎么样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二房伤害不到她,算不上什么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分开过日子就算了,至于贾赦会不会去打压二房,她也是不会管的。
回到院子,她看到跪在门口请罪的鸳鸯,开口道:“进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鸳鸯立即应了一声,跪的久了,猛一站起差点没摔倒,旁边的琥珀连忙扶了一下,鸳鸯小声道谢,琥珀叹了口气,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扶她进屋。
菲奥见她有些难受的样子,便指了指旁边的墩子,“坐着回话,你也不用怕,换做旁人兴许还没你嘴硬,早就按他们的意思招了。”
鸳鸯听了这话忽然崩溃的大哭起来,“老太太奴婢对不住您,珠大奶奶拿簪子要杀了我,我实在害怕就说了您平日里从早到晚要做些什么,奴婢,奴婢对不住老太太的看重,奴婢……”
鸳鸯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捂住脸跪在了地上,她两颊还红肿着,手腕也尽是绳子勒破的血痕,衣服空荡荡的,瘦成了一副皮包骨头,菲奥看着就叹了口气,“这本也没什么,都是些寻常事罢了,他们问谁都能问到,不怪你。他们啊,无非是看我捧起了大房心有不甘,才想寻个把柄来拿捏我,你撑了这么久已属难得,什么时候都是保命最重要,我知道你的忠心。”
鸳鸯惊喜的抬起头,“老太太,您,您真的不怪奴婢?”
菲奥笑了笑,“自是不怪,不过你此次也算遭了大难,暂时不必伺候了,好生调养身子,需要什么药材只管从库里拿。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跟着我这老婆子蹉跎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养病的日子你自己好生想想,日后要嫁个什么人家,我也为你相看着,若真寻到人,我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鸳鸯先是一惊,后又一喜,给府里的爷们儿当姨娘是不可能了,若老太太真给她配个好人家那当真是她的大造化。鸳鸯当即给菲奥磕了头,“奴婢多谢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