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拿她没法子,不好意思地道:“让大舅兄笑话,这丫头被我惯坏了。”
田幼薇瞅着谢璜笑,求知若渴:“舅父舅父,您教教我!”
谢大老爷慈祥一笑,轻抚她的发顶:“我就喜欢阿薇丫头的聪明劲儿,你既然感兴趣,我就教教你。”
田幼薇躲开谢大老爷的触碰:“怎么说呢?”
“咱们先去看匣钵。”谢大老爷率先起身,田父拉着田幼薇跟在后面,轻戳她的额头,无奈地小声道:“你呀!”
田幼薇幸福得晃脑袋,阿爹就是这样,口里骂着她,实际仍然舍不得动她一下。
走着走着,突然觉着袖口微沉,回眸一瞧,却是邵璟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袖口,迈着小短腿跟着他们碎步跑,小脸上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明明十分兴奋却又假装持重乖巧的样子。
田幼薇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将就某人的小短腿,扯七扯八,问些有关窑场上的事,以便熟悉情况。
田父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田幼薇边听边记,眼角瞟到邵璟也在竖着耳朵听,心里便是一哂。
邵璟打小就聪明伶俐,尤其对于人情世故格外敏感周到有天赋。
这些事过他耳朵一遍就能记住,下次遇到事情便是头头是道,绝不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这方面她是该向他好好学一学的。
谢大老爷拉来的匣钵还未卸车,整整齐齐放在库房门前,谢家管事谢三儿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一张脸已被围观的人看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