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向田幼薇:“小小女子,不守妇道,不晓得在家学习针黹女红,平白掺和男人的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鼓动窑工造反,好大胆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邵璟大怒:“你……”
“吴监窑官好大的官威!不知是你大,还是天子大?”田幼薇一把捂住邵璟的嘴,将他推到身后。
就连书也不能光明正大读的人,非要出什么风头,引什么注意嘛!交给她就好了!
吴锦喝道:“大胆!天子也是你一个乡村女子能挂在嘴上的?”
“我只问你,是天子大,还是你大!”田幼薇再推开试图阻止她的田秉和田父,上前一步,仰头注视着吴锦:“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吴锦用力一甩袖子:“当然是陛下大!”
“我还以为是你更大呢。”
田幼薇冷笑:“我们是为天家烧制贡瓷,不是为你。天子派你来此,是为了让贡瓷烧制得更好,而不是让你毁掉贡瓷,更不是让你为虎作伥,欺压窑户!穷窑作?没有窑作,哪来你这个监窑官!”
穷窑作,是对窑工的蔑称,以往杨监窑官绝不会这样称呼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