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釉,比普通越瓷的釉来得厚重许多,更像是仿汝瓷贡瓷,只是仿得不到位,没有你家的瓷釉厚润明亮。”
吴十八顿了顿,明亮的眼睛缓缓扫向三人,很自信地说道:“所以,做这件事的人,若非出自拥有贡瓷资格的窑场,就是对汝瓷多少有所了解、目前正在做仿制贡瓷的窑场。
我来此前特意打听了一下,除了府上以外,另有七家窑场拥有贡瓷资格,此外这古银湖附近还有十来家窑场或多或少都在仿制贡瓷。”
也就是说,田家的邻居,这所有平时和田父称兄道弟,号称越瓷一行同盟,田幼薇等人见着都要称作“叔父、伯父”的人,都有可能是做下这桩事的人。
“他们不止是想要分一杯羹,更是恶意针对咱们,否则不会在突然之间,铺天盖地一下子扔出这么多不同档次、价位的瓷像。”
吴十八说到这里,眼神和语气都透出了几分锐利之意,不再像之前那样看起来温和害羞,像个久经历练的能干人了。
田秉赞道:“十八弟年少有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对瓷器也了解得很清楚,真好。”
田幼薇深有同感:“既然十八少爷已经查到此处,想必已有线索了吧?”
吴十八微微颔首:“的确,只不知道府上是否愿意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