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上去扶起那男人,从袖中摸出一物,尖利似匕首,但又比匕首狭窄短小,猛地插入他手臂。
姜蕙看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醒转,痛的要死要活,何远问道:“是何人指派你?你老实说!”他拿那东西抵住他脖子,又微微扼住他下巴以防自尽,“如今还能痛一痛,一会儿便不只是痛了。”
他说话简洁利落,一看便是惯做这种事的。
那男人吓得浑身一抖,他虽也是亡命之徒,可对方显然比他更精通此道,此时假使不说,只怕不是命没了,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立时做了决定,交代道:“是金姑娘,如今正在竹林那儿,只等我打晕姜姑娘,再把消骨水倒在姜姑娘脸上,便回去复命。”
毁她容?
姜蕙一没料到竟是金荷,二没料到她竟比她想象的还要歹毒万分。
她思索片刻,想到金荷最近与何家的人走得近,便盯着那男人问:“你是金姑娘找来的,还是何夫人指派的?”
那男人一怔,垂头道:“是金姑娘花了钱的。”
姜蕙冷笑起来,金荷毒是毒,可她很穷,要雇个这样的人,怕是出不起钱,再说,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到哪里去找他这种人?
“麻烦再给他来一下罢。”她并无怜悯之心,只想要答案。
穆戎听出她知道幕后凶手,便示意何远。
何远拿起那物就要往那男人另一条手臂戳去。
那人知不能善了,忙道:“我也不知是谁,当初雇我的人只叫我听从金姑娘,旁的我便不知了,咱们这一行,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