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辞,告诉他是可以的。
见他想不明白,姜蕙沉默会儿,挥手叫下人退下,才郑重道:“这事儿我是该说了,哥哥知道了,将来再有事,咱们也能好好商量。”
姜辞怔了怔。
姜蕙低声把梁氏的事告知他。
好比晴天一个霹雳打在头上,姜辞好一会儿回不过神,难怪母亲不止模样与越国人不同,身世也模糊,说起来,他打小也不是不怀疑,只自己母亲,定然不会追根刨地,如今总算一清二楚了。
他吐出长长一口气,看向姜蕙:“难为你了,阿蕙,你一早该告诉我。”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如今哥哥该明白了,其实何夫人是因阿娘才对付我,想必她是想折磨阿娘。”
姜辞恨恨道:“不可理喻!阿蕙,你等着,将来有一日我入了仕途,必定叫她后悔!”
姜蕙暗道,那也未免等得太久,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二叔呢,如今有这一茬,姜家算是与秦家结了梁子,不过哥哥有了这等动力,只怕更要刻苦了。
她又心疼姜辞,叮嘱道:“凡事也不能一蹴而就的,量力而行。”
“我知道。”姜辞摸摸她脑袋,“你以后有事也莫要瞒着我,你一个姑娘家,多累啊,这等事,还是得男儿来承担。”
“说得好像我不是姜家人。”姜蕙得意道,“便是女子,我也一样可以做好,看我那药铺生意做得多好呢。”
姜辞笑起来,面色却不似往日里开朗,他拢一拢妹妹的肩膀,没有说话。
一个人,总是会在特殊的时候,迅速的成长起来。
在这一刻,姜辞比往前更明白,权势的重要。
姜蕙也知,说出这个,兴许会改变姜辞,可这件事总要面对的,在将来,应当还会有与何夫人交手的时候,姜辞作为她的哥哥,作为大房唯一的儿子,又如何能逃脱?
她笑了笑,与他道:“哥哥,过几日休沐,你陪我去药铺一趟罢,我好久不曾去了。”
得了解下生意做得如何,虽然有父亲,可她不亲自看看,总是不放心。
姜辞道好。
送妹妹走入院子,他才告辞离开。
却说何夫人回了何家,头一个就去找何绪阳。
不等他开口,她上去拿了桌上茶具一通猛砸,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何绪阳,他们敢来抓我,定是你的主意了!没你放话,他们如何有这等胆子!”
何绪阳面色平静:“是你自己牵涉进去的,若我偏袒你,你也知周王虎视眈眈,若是弹劾上去,我这官帽未必保得住。”
“你!”何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何绪阳瞧她一眼,已看不出丝毫当年她嫁给他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