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喜欢看他,所以每回一听孩儿醒了,就急忙忙去抱。
她一门心思在孩子身上,说得会儿又去拿针线。
穆戎进去看孩子。
果然在睡着,眼睛闭得紧紧的,瞧一眼,什么都小,嘴儿有时候还撮一下,叫人看着发笑。
他伸出手想摸摸他,可半途还是收了回来,怕惊醒他,孩子要长大,恐怕就是要多睡一会儿的。
他走出侧殿,抬眼看去。
她仍是那里坐着,垂着头很是认真。
他眉头皱了皱。
孩子还是要的太快了,早前他们感情刚刚好一些,她都知道粘着自己了,谁想到孩儿生下来,又不管他了。
那又急着瘦下来作甚呢,感情就是给他瞧一瞧?
他在屋里坐了会儿,姜蕙仍是没有来。
好像绣个瓜果是多重要的事情。
在他越来越没耐心的时候,姜蕙总算来了,伸了个懒腰道:“不知不觉就犯困了,差点把针戳到手上。”她掩住唇,小小打了个呵欠,慵懒的很,“想睡会儿了,殿下,您要不要也一起?休息会儿,精神也好一些。”
她原来是过来睡午觉。
不过看在她盛情邀请的份上,穆戎没有拒绝:“也行。”
两人便去歇息。
穆戎总算捞了本回来,没白走一趟。
他束好腰带,转头一看,她睡熟了,一头青丝铺在枕上,好像笔尖坠落的墨,他坐过去,拨开一些头发,叫她整张脸都露出来,只见嘴角微微翘着,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挂着万般甜蜜。
他低头碰触一下她的嘴角,微微一笑。
刚刚出殿门,就见周知恭来了,他如今已被胜任锦衣卫指挥使,先是行了一礼,才低声道:“殿下,适才有几位大人来面见皇上,属下觉得,必是与此前上的奏疏有关。”
自打他替父皇治国,早前拥护他的官员求之不得,可旁的,恐怕就没那么甘心。
前不久便有奏疏陆续上来,要求皇上亲理朝政,只他与父皇提了,父皇贪玩,根本就不想管,一心推脱。
然他却不似父皇的性子,有权利在手,自然得用,这段时期,是进行了一些举措,罢免了一些官员,兴许为此触动到某些人的利益,当然,还有穆炎的旧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今既知奏疏无用,便来面见圣上这一套。
他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