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心里一搐,错愕地看向他:“您是那个……”
“别说出来。”他一语轻喝。
是那个叛逃了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他在她的愕意中转过身,向那条清溪走了两步,一声长叹:“你们就当不知道我是谁,不要跟任何人说。这是朝廷要拼力要保密的事,知道的人会有麻烦。”
也就是说……
他其实是个打着叛逃名义潜入赫契的间谍啊?
“赫契王廷不会知道今天救你们的禁军是我。”他低笑一声,主动解了她们心下刚生的疑问,顿了一顿,又睇一睇二人,“你们和冠军侯很熟?”
“嗯……”红衣犹豫了一瞬,轻点了头,“还好。”
“我在尽量减少与长阳的书信往来,能否劳你们带个话?”他客气地问道。
绿袖率先点了头。
“回去告诉冠军侯,赫契这边究竟何处有问题、有疑点我尚不知道,但我确定,他的侯府里有赫契人的眼线。”
面具后传来的声音很是平稳,听上去又莫名有点虚幻。红衣怔了一怔:“侯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