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儿臣觉得这太子位保不住……不是等同于把刀架在了儿臣脖子上?”太子眼眸低垂,却掩不住眼中的自嘲,须臾,一喟,“罢了。总归是儿臣自己识事不清,才落得如此地步。”
又是一阵安静。这一次静了许久,才又有了些响声——是宦官入殿时的脚步声。
席临川循声看去,见那托盘里只有一只酒盅,惊得一吸冷气:“陛下?!”
“朕只能这么做。”皇帝面色平淡,话语末音却还是没能克制住那份颤抖。阖上眼强沉口气,又缓一缓,他才再度睁开眼,“还有什么话?”
“我……”霍予祺颔首思忖少顷,道,“儿臣想见见母后。”
“不行。”皇帝的回绝干脆得近乎残忍。顿了一顿,却又问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