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的手指在灰色的峭壁上点了点,“这个颜色,想来也衬你的。”
卫蘅猛摇头,低下头想从陆湛的腋下逃出去,结果反而被陆湛拉着转了个方向,面朝峭壁。
“我们回去好不好?”卫蘅颤抖着声音道。
“等不及了。”陆湛轻声道。
二月末的春光已暖,卫蘅爱美,早早就穿上了单薄如夏裳的春衫,两个人这样贴着,卫蘅都能描摹出陆湛的体型。
“别在这儿,我不行。”卫蘅都要哭了,万一被人看见了,她可就没法儿活了。
“你还欠我一次,有字为证的,记不记得?”陆湛的手轻轻搁在卫蘅的腰上,“你知道不守信用会如何吗?”
当时卫蘅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今日就成真了,卫蘅只能恼怒地吼道:“你别撕坏我裙子,别弄脏了,我等会儿怎么出去啊?”
“事儿真多。”陆湛呢喃一句,俯低身子替卫蘅解起裙子来。
两个人回到兰藻堂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卫蘅是迷迷瞪瞪地被陆湛半搂着回的屋子,一觉醒过来已经傍晚。
卫蘅趴在床上,想起陆湛对她做得事情就恼怒,亏她还以为他是真疲倦,结果根本就是为了引她上当故意装出来的,哪里有一丝疲倦在里头,怕是才喝了鹿血酒还差不多。
卫蘅觉得自己傻透了,她正捶着床,就见陆湛撩起了床帘,“醒了就起来用晚饭吧。”
“把字据还给我。”卫蘅虽然吃了亏,可现在纠结这些也无济于事,得先把那自作自受的纸条给拿回来才是正理儿。
陆湛倒也没有耍赖,从荷包里掏出了纸条还给卫蘅,卫蘅细细地看了看的确是自己那日所书,这才起身将纸条放到灯罩里烧了。
只是卫蘅行路艰难,也怪她自己作死,没事儿用那什么紧蕊方作甚,吃亏的反而是自己,她穿裳艰难,好在不用出门,就随便裹了袍子,可是用饭时一坐到凳子上就屁、股疼,卫蘅都不知道下午时陆湛下了多大的狠手折腾自己。
陆湛俯身在卫蘅耳边道:“去榻上趴着吃吧,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