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的是孙牛氏,她气喘吁吁,发丝散乱,双目之中却满含怒火,一双手将季萧家的院门敲打的如天雷般震响。
弄堂巷子里不少人家因着这动静探出头来瞧,一见是孙牛氏,无不挑眉咋舌,又讪讪的将头缩回去,不想有一点儿牵扯。
孙牛氏两天不见儿子,心中着急,昨天夜里便偷摸的去了县太爷那儿。县太爷原本支支吾吾是不愿与她说的,不过三杯两壶酒下肚,两人又在床上滚过两遭。迷迷糊糊间,县太爷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孙刘得罪了大人物,恐怕得不了善终,怪就怪他点儿背,怎么那时候去季萧院里?
原话是这么说的,孙牛氏自然不知道孙刘得罪的大人物是谁,她能找的便只有季萧了。
“爹!”阿元对前两天的经历还心有余悸,此时以为又生了事端,吓得立刻抱紧了季萧的手臂,将哭不哭的苦着脸。
季萧心里惴惴,却不得不先安慰阿元。
沈淮冷下脸色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边走边对季萧道,“你先在屋里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