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豆花,”沈淮又亲亲季萧的脸蛋,了然笑道,“阿萧傻乎乎,不过是一碗豆花,有什么非得等到明天一早的?若是真到了明天早上,说不定口味又变了。”
这话说的不假,季萧近来口味一刻不同于一刻,这会儿想吃的说不准过了半刻钟便变了。
一旁的侍卫得了沈淮的指令翻身一跃从二楼跳了下去,奔进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歌伶又换了一批,此时上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子,她抱着一只琵琶,面上多有疲惫之色,也并不说其他,只默默坐下开口弹唱。
一开口却是杭城音色,方言绵软愁绪不断。
起初唱的是男女初见的欢喜甜蜜,唱词流转便成了相见想离的惆怅,又有年老色衰姿容不再的苦痛,长长短短的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愁绪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