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钦差卫队几个武士上前,将魏国公段弼按在地上。
举起木杖,噼里啪啦一顿打。
这可是真的打,魏国公虽然有武功,而且还不弱,但这个时候可千万不敢运功抵抗。
所以短短十几杖,就打得他血肉模糊,鲜血透过衣裤溅射了出来。
三十杖之后,魏国公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一寸好肉了,看上去惨不忍睹。
但是魏国公依旧艰难地起身,然后跪下叩首道:“老臣知罪,老臣知罪,谢陛下隆恩。”
然后他来到钦差大臣面前,低声道:“吴大人,请您指教,我应该如何改正呢?”
他这是在问,他究竟是哪一点触怒了皇帝陛下呢?
钦差大臣犹豫了片刻,道:“皇帝陛下觉得你家关系比较乱。”
魏国公惊愕,他家关系哪里乱了?明明很讲究的啊,但是皇帝说你家关系乱,那就一定是乱。
“东厢记。”钦差大臣低声道。
然后,他大喝一声道:“段弼,你好自为之!”
说罢,钦差大臣率领卫队,威风凛凛走了。
“恭送钦差大臣。”魏国公段弼躬身相送。
但是内心却破口大骂。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敖玉!
我家关系哪里乱了?你的这本《东厢记》毁我家名声啊,皇帝陛下看完之后,觉得我家乱,觉得我家关系恶心,所以竟然顺手打了我三十杖。
这,这他娘的太冤了。
钦差大臣为何愿意告诉魏国公段弼?这是因为他在江州杀了这么多人,尽管是奉旨而为,但是担心招人记恨,所以结一个善缘。
顺便也是告诉整个江州,一切都结束了,你们不必人心惶惶了。
该杀的人都杀完了,该抓的人也都抓完了。
不必呆在家中害怕了。
………………
很快,江州官场,江州勋贵都接受了这个信号。
原来打魏国公三十杖才是真正的结束。
终于结束了,担心受怕了这十几天,终于结束了啊。
真的吓到半死啊,每天呆在家中祈祷,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大祸临头的感觉太恐怖了。
杀戮终于结束了,大家伙可以放心了。
弹冠相庆吧!
尤其敖氏家族内,很多人喜极而泣。
钦差大臣去魏国公府的时候,他们真的吓得魂飞魄散,觉得很快就要轮到敖氏家族了。
没有想到只是虚惊一场,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老祖宗敖亭也从床上起来了。
“这肯定是敖玉孽畜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他想要将我们全族都置于死地,他这是做梦,做梦!”
“掀起这么惊天的风波又如何?还不是波及不到我们?我们敖氏还不是巍然不动?”
老祖宗敖亭问道:“敖玉那个小孽畜被释放了没有?怒浪侯爵府解除查封了没有?柳氏那个贱人从官驿放出来了没有?”
“没有!”
“好,好,好,活该,活该!”老祖宗敖亭厉声道:“这一关过去了,接下来依旧和敖玉这个孽畜不死不休。我知道这一切就是他做的,尽管没有证据,但一定是他做的。尉迟彦大放厥词是被敖玉陷害,徐玄的谋反传单和敖玉也脱离不了干系。他想害死我们,他想害死我们。”
“做梦,做他的春秋大梦,我不是好好的吗?就算他粉身碎骨了,我们也好好的。”
“我们缓过了这一口气,接下来定要让敖玉那个小孽畜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而就在此时,敖景伯爵猛地冲了进来,颤抖道:“父亲,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敖玉向钦差大臣告发您了。”
敖亭老祖宗道:“他告发我,他告发我什么啊?我没有贪墨,我和尉迟端徐福都没有表面关系啊!”
敖景道:“敖玉告发您出言不逊。”
敖亭老祖宗怒道:“我哪里出言不逊了?”
敖景道:“他告发您说过一句话,您说虽然怒浪侯是敖心,他的爵位虽然最高,但您就是敖氏家族的太上皇,家里的一切您说了算。”
这话一出,敖亭老祖宗眼前一黑,直接昏厥过去。
敖玉孽畜,你好毒,你好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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