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归渔忍住大笑的冲动,连忙喝了口茶掩饰
住,故作正经地道:“本来我们宗门里,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而且你的这份还是被魔修调制过的,就更没办法了……”
他看着江应鹤微微蹙眉,才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教你。”
江应鹤点了点头,道:“你说。”
“只要一个修为深厚的修士,拿着这个给你守夜就行了。”童归渔从法器中取出一个冰蓝色的珠串,伸手戴到了江应鹤的手腕上,“这是我们宗门中唯一一个消解情.欲的法器,只不过有一个副作用,佩戴之后,你的道体完全无法运转、几乎等同凡人。”
“佩戴之时,需要有一个你信任的修士从旁护法,为你驱散残余药效、修复伤体。”童归渔道,“我看你的几个徒弟都很不错,想来也可以担当这件事,大约只需一月左右,你的残余药效就可以完全消解驱散掉了。”
童归渔话语带笑,眸光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江应鹤却完全没有想太多,而是略微思考了片刻,道:“今晨之时,还寒跟我说他的境界已打磨至圆满,要去闭关渡劫,不知究竟选了什么地方渡劫,现下清净崖中只剩下钧儿和长夜。”
童归渔道:“我听说你的二弟子是被迫晋升为元神真人的,可有什么后遗症?”
江应鹤摇头道:“手不太好,其余倒是没什么。”
随后,对面那双狐狸眼又眨了眨,道:“有两个人还不够么?我看一个你都承受不住。”
江应鹤没太听明白这句话,他缺了一条情根的脑子里没办法拐到其他的角度,闻言略微茫然地一抬眼,见到对面之人饮尽茶盏,旋即起身。
“那我便回合欢宗了。”他道,“总归是代掌教,宗主掌门一日不出,我这个代掌教就不能卸下担子。”
江应鹤颔首道:“有劳你来。”
“不劳。”童归渔笑了一下,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朝他拱手,“多谢玄微仙君,为合欢铲除一大心病。”
江应鹤还未言语,便见到对方躬身至面前,行一大礼。
他稍稍抬下了手,想要阻止,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而是看着童归渔再度起身,转身离去,背影渐远时,传来的话语仍似一句荒唐的玩笑。
“三百年同门,一
朝堕魔。原来往昔修行友爱之情,只有你我当真而已。难道世上之情,全都免不了要先生欲、再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