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曾道,仙君座下的三位弟子,也便是如今的那三位邪修……他们三个神魂太轻。”
“这是何意。”江应鹤想起此事,心中陡然升起一阵奇妙预感,觉得对方接下来的几番话语,应是非常重要。
“万年之前的大妖,诞生于妖神鼎盛的时代,随后以绝世天资崛起,镇压混沌、共同沉眠。”禅清的视线转向棋盘,手中白子将即将连成一片的气截断,继续道,“三千年诞生的天生恶灵、鬼修之主,与一千年前出现的天魔之体、血河魔尊。”
他越是说下去,江应鹤就越发感到心弦微颤,莫名紧迫。
禅清住持是掌门师兄的故交好友,在年岁之上也是自己的前辈,他知悉这些倒是正常……
“贫僧在那日之后,时常回想当日情形。”禅清道,“这么轻的神魂,仿佛并不完整……若是再说得严重一些,他们三人的神魂与真灵,一同合并为一,才恰好与仙君的神魂相当。”
江应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立即回答,连一句稍显着急的猜想都说不出来,他单手扣住茶杯,脑海中不
断地回响着这几句话,骤觉掌心的茶水刹那间变得滚烫。
而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沥轻微,雨滴落在兰花的叶上,嗒得一声从叶面上滑落、破碎。
禅清低下头,提醒道:“仙君,该你了。”
江应鹤收回目光,持棋落下,随后尝了一口兰若寺的茶……这杯不是“莫如水”,反而苦得酽麻了舌尖。
他放下杯盏,修长手指搭在壁上,缓慢地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