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鹤正好困了,但又觉得对方越来越像一位贤妻,注视了他一会儿,道:“没有勉强,不困,正好在等你。”
李还寒低下头,幽邃血眸对视过来,内中沉郁如深潭。
“不困么?有什么事现在就要说?”
江应鹤道:“其实有一些,但是因为有件事问你,所以不想睡。”
李还寒怔了一下,似乎是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事需要这么郑重地专门来问。
“怎么了?”
江应鹤注视着他的眼眸,道:“……割裂魔心,可有损伤?”
李还寒一听便知他是见了忘尘剑,下意识地道:“没有。”
话音才落,对方立即反问:“这是真话?”
“……”
就在他稍许沉默的刹那,江应鹤就明白这其中一定是有损伤的。他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你一厢情愿的付出,你知道吗?”
对方静默片刻,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环抱了过来,将他的发丝归拢捋顺。
“抱歉,我……”
他的语调太过低柔,有一种冰雪消融的感觉。
江应鹤回抱住他,解释道:“就如同你不愿意见我损伤一样,我也不想见到你受到伤害,尤其是因为我。很多事情,我回应得太迟,已觉心中有愧……”
他话语未尽,就被李还寒握住了手腕,压在了软榻一侧,堵住了双唇。
比起言语,他似乎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情绪,就如同此刻。江应鹤能精准地感觉到他沉淀不发的欲求与狂热,能感觉到触碰到唇上的低微温柔,更能感觉到他身上压抑得近乎于无的破坏欲。
世人说他残酷、暴戾、草菅人命。
可低头亲吻时,却深切而热烈,从温柔的起始点渐渐偏移,直到江应鹤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