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鹤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这是谁的错。”
“是弟子的。”秦钧从善如流,“不该试探师尊的深浅。师尊自然是……深不可测。”
“……还要脸不要?”江应鹤觉得自己的血压都跟着升,“鬼话连篇,就会骗我,我就知道邪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嘶,腰疼。”
他话语刚落,身旁的李还寒就从一侧环住了他,把师尊抱在怀里揉腰。
太辛苦了。
江应鹤抬手摁了摁突突直跳的眉心,道:“下次再信你,我不如倒过来跟你的姓……不滚就过来上药。”
秦钧的目光一直盯着他,闻言时微微滚动了一下喉结,应了一声:“好。”
他的手掀开被子的时候,一旁的小猫咪也凑过来出卖身上的毛绒绒。江应鹤虽然生气,但程度倒也没有多严重,只是觉得应付不过来、有些苦恼这种场面罢了。
他被大尾巴缠着蹭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了几下毛绒尾巴,直到感觉到冰凉的药膏触上腿根。
那个地方有被倒刺蹭红肿的痕迹。
还带着一点轻微的刺痛。
江应鹤一时分了神,道:“你轻一点。”
他上药的动作陡然一顿,似乎从这四个字里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开始上眼药:“昨晚长夜不用兽型,这里就不必用药了。”
江应鹤手里的猫尾顿时就不香了,静默无声地放开毛绒绒。
小白猫瞪大眼睛看向秦钧,似乎找到了自己跟他有一点点融合程度的唯一证据,他变回人形,手指牵住了江应鹤的五指,顺理成章地相扣住,小声道:“师尊我错了,如果不是秦师兄怂恿下手,我也不能被带偏了……”
高手过招,茶香四溢。
一山更比一山高。
正在江应鹤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又有点生气的时候,一旁重新温好的茶杯递了上来,给他揉腰的动作愈发轻柔。
耳畔是李还寒低沉温和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