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骨骼,一同粉碎,连带着一层血迹斑斑的皮肉。
但长夜一声不吭。
在这个压抑的过程中,连施刑的人都开始逐渐焦躁、暴怒。
“怎么不惨叫?怎么不骂我?怎么一直看着我?”男人的声音逐渐加快,动作也残暴了起来,似乎像是发泄那种被异族压过一头的憋闷般,夹碎了他的所有指骨。
血迹从那层皮肉间流淌而下,随着钳子的移动,能听到薄薄皮肉之间,装满了碎裂的骨渣。
长夜额角的冷汗流淌下来,浑身都在为这种难以承受的疼痛而颤抖。
男人不停地呢喃着价值,推测着能收获的利益,才将逐渐冷静了下来,可他抬起头时,仍然对上了长夜的视线。
他血迹斑斑,身不能动,但目光却一直注视着他,天真、纯净、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