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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沟里猫了一晚上,杨越被冻醒了。一睁眼,张朝封坐在战壕上抽烟。
杨越爬了起来,打了个哆嗦,这特么十一月份了,戈壁滩上冷得不像话,他晃了晃水壶,里面还有一点。张朝封听见身后有动静,扭头看见杨越在那呲牙咧嘴。
“哟,排长大人,你这是要起夜呀还是要查岗呀?”
杨越跳上战壕,看着坡底下那一片一片的黑暗,掏开裤裆,就开始呲尿。
“还有烟吗?”
“有呢!”张朝封抽了一根阿诗玛,递了过去。杨越点着火,拉上拉链,对着天空叹气,“马上天亮了!”
“嗯,是的!”张朝封扶着钢盔道:“十六师在对面调兵遣将忙了一晚上,我估摸着,天亮第一仗我们就活不下来。”
“能剩几个剩几个吧!”杨越从跳进了战壕里,“来,跟着我喊一句!”
“喊啥!?”
杨越把烟夹在手指缝里,然后双手拢着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大爷的!老子誓与阵地共存亡!”
那声音中气十足,连天上飞过的鸟都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