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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2月1日,火车开进了潼关。
大漠风沙已然远去,但满目的苍凉却丝毫未减。黄土高原上满目萧瑟,冷风从窗底拼命地往车厢里挤。
杨越摊开了信纸,想给欧阳山回信。
这娃儿能两度从生死线上下来,绝对祖坟冒了青烟。因为年内两度开赴高原,专业训练几乎空白,所以防化连扩编的事情延期了。但是这并不影响牛再栓把欧阳山留下来转士官,跟他一起的还有郭廖。三班去年年底复员的,只有周亮和胡书。
欧阳山在信里说,防化连等着他和张朝封回去,要好好地喝一杯。
牛再栓说,敬胡坤。
杨越咬着笔头,想了想,不!不仅仅要敬胡坤,还要敬那一场沙尘暴。如果没有那场沙尘暴,防化兵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防化兵。
人民盼望着和平,军队何尝不是。
只是为了维系这片和平,却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杨越的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等我回来,让我们一起干了那碗沙尘暴!”